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韦夏夏创作谈《写作之缘》

贵州省作家协会 | 2018-11-26 14:18
写作之缘
韦夏夏

我和写作的缘分应该是从一棵石榴树开始的吧。

那是三四年级写的一篇作文,作文名就叫《石榴树》,这棵石榴树的四季,开始了我的写作之路。

之后,写过一首稚嫩的诗歌,写过很多童话故事,我的童年充斥着与别人不同的东西——写作。那时候的我,一沓方格稿纸,一支笔,就可以度过一天。其实写的无非是一些自己想象的东西,都是以一只小熊为主角,写它的生活,其实也是我的生活,只可惜这些稿件早就不见了,不然现在的我来看当初稚嫩的文字恐怕会偷笑吧。

之后,初一到高三毕业,我似乎已经忘记了这些曾经跟我朝夕相伴的文字,埋头于学习和玩耍,除了必要写的作文,没有再写过关于自己的东西,总是以还没想好为借口。

其实,还没想好只是拖延症患者的借口罢了。忘了是谁说的,人都有惰性,在写与不写之间,我们总是会选择不写,而在选择写什么时,我们又总会选择那个相对容易的。

上了大学,也是偶然寒假的一个晚上,在父亲的鼓励下,我再次开始写作,相隔六七年,这次我拿起的不是笔,而是键盘了,敲出一篇《父亲与我》,这是一篇我注入了浓厚情感的文章,父亲是开启我写作之路的引导者,也是鼓励者。说到为什么会去写作,我敢肯定地说,是因为父亲。

从小我就处在幸福的家庭中,这是影响我性格的极大因素,在我的眼里,一切都是善良的,我也习惯用善意去对待身边人。写的散文也是这样,都带着自己的一些感悟,我觉得人的一生简单一些会更好,一生这么短暂,为什么不让自己活得开心一些呢?文字记录的是我所遇到的人和事,也是在记录我的人生。我总是对自己说,要内心善良,安静努力!

走进大学,人人都说这是一段美好的记忆,对于我来说也是如此。大学时期我认识了来自全国各地不同的人,也在这个集体生活里变得更为细腻。有时候一个瞬间就会让我感慨不已,一部电影,路上偶遇的女生……都会成为我写作的对象,所以我觉得每一个写作者都是感性的,只有这样,才会对生活中的点滴有所感有所悟。

整个大学是我写作最多的时期,基本上所有的文章都是在大学时期写出来的,有我觉得很好的作品,也有很将就混乱的作品,这些完全不能称为作品,只是随意记下而已。大一就是最能写出好作品的一年,能沉下心思考,能花时间写作是最主要的原因,那时候的我,好像回到了小时候,床上架起小桌,电脑打开,双手在键盘上“塔塔”作响,写亲情,我会红了眼眶,写友情,我会忍不住笑起来。可越到大学后期,人心越浮躁,写的东西越胡乱。看到所写的文章,不禁说出“这写的是什么啊!”这样的话,仅靠自己感悟来写作已经到尽头了,只会一直重复同样的场景,我陷入了一个怪圈。

我想,好的作家要能在这个喧闹的世界安定住自己的内心,并且善于思考,才会从笔下生出好的作品。

在我看来,“创作”是一个庄严的词,压根跟我挨不上边。每当别人叫我作家或者问我最近创作了什么,就像上学时候,老师当堂提问,而我又偏偏不会,吃惊且害羞。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作家。创作,那是一件多么严肃的事情。相反,每次打开电脑,我觉得我更像一个忙里偷闲的孩子在玩游戏,沉迷在一个自由的世界里,自己便是主宰,一切由自己说了算。

毕业后的我,来到了黔西南日报社工作,从学生到社会人的转变,我有些慌了。不再像大学时期一般,简单地与同学们相处就算了,我要面对的是各种年龄段的同事。但是记者这份工作让我成长很快,每次的采访,我都有不同的感触,到基层采访脱贫攻坚,采访留守儿童,我可以看到不同人的生活,写作的范围一下子扩大了许多,不再是回忆过去的美好,而是将自己置身于这个现实,将我看到的写下来。

今年的5月底,我到北京鲁迅文学院学习了一个半月,在那里我真的沉下心来思考:我到底该怎么写作,怎么突破我陷入的怪圈?一起学习的前辈们给我了很多意见,散文好写也不好写,人人都能写散文,但散文写得好的人并不多,如何突破自己,是一个我面对的巨大问题,一个人应该写出自己的风格,每一个人都与众不同,这就是恩格斯所说的独特的声调,独特的个人写作风格,让人在千百种声音中辨别出来。在鲁院,试着写了一篇《初遇鲁院》,尝试与之前不同的写作风格,更注重细节的描写,更注重对当下生活的认知,篇幅虽然不长,但是是我大学毕业以来较为满意的一篇散文。

写了这么多年散文,我也知道这些散文都还有许多不完善的地方,自己也并没有写出最想要的那一种散文。但是,路,必须继续走下去,也需要有人继续走下去。

离开喧嚣的世界,让浮躁的心灵沉下来,在一份闲适自由的状态里,与文字触碰并擦然起精神火花,用文字将一个真实立体的自我呈现出来,让别人在灵动真实的文字世界里,感受到一颗鲜活的心跳,这样文字的力量就会把一份恒久的精神感动无声地传递着,让更多的人体验到我们写作者的生命态度。因此,庄重严肃的写作既是塑造真实自我,寻求精神慰籍的一个过程,同时也是为他人传递快乐和幸福的一件高雅之事。我愿意在一个个平淡的日子里,深一脚、浅一脚地跋涉在写作的道路上,让思想游走在散文的写作里,留一点温暖善意的文字给这个世界,与更多的人进行心灵的交流,这就足够了!

经历就是写作的财富。

10岁到27岁,17年的时间,我成长了,我的文字也成长了。



韦夏夏90后,贵州贞丰人布依族贵州省作家协会会员,鲁迅文学院第32期少数民族文学创作培训班学员。近年来,有散文作品在《新华副刊》《广州日报》《北京日报》《贵州民族报》《首钢日报》《夜郎文学》《贵州散文》《贵州作家》等全国各地报刊发表并被全国多家报刊网站转载。著有散文集《青春记忆》。